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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小白叹了口气：“我该感谢你多年来的庇护吗？”

    姜小白确实明白了。

    当初战神研究院与庞涛会面，那时庞涛就对姜小白说过，若不是有人护着他，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。

    那时，姜小白以为庞涛所说的“有人”是指夕痕，现在想来，那时他身受重伤，庞涛等人若真想杀他，仅凭夕痕一人之力怎么可能保他周全。

    姜小白终于明白了，庞涛所说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姬燕秋。

    因为她留下轩辕剑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了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，姜小白心绪莫名，眼前的这个女人，他真的有些看不懂了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到底是想杀他还是不想杀他？

    姬燕秋沉默了，她盯着姜小白看了很久。

    然后她终于开口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必谢我，因为不杀你终归只是暂时的。”

    姜小白只是淡淡一笑，心中却是道不尽的怅然。

    他无奈一叹，说道：“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，我对于你来说，到底意味着什么？”

    两人彼此相视，姬燕秋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姜小白也没有强求，继续问道：“夕痕呢，她对于你来说，又意味着什么？”

    姬燕秋闻言，神色终于有了些变化。

    “她只是我的一个丫鬟，她出现在你身边，至始至终都只是为了监视你。”

    姜小白闻言，内心一阵颤动，难道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他人别有用心的安排吗？

    这还是他的人生吗？

    原来他真的猜错了，夕痕并不是黎宫之人。

    原来，她至始至终都是姬燕秋的人。

    “就因为我是禁忌之人？”姜小白苦笑道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姬燕秋没有否认，说道：“纵然我不想杀你，但我必须为天下人负责，所以我必须随时掌握你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杀黄泽天是你的授意？”

    “你错了，害死黄泽天的人，其实是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？”

    “不错，因为夕痕始终担心我会出手杀你，所以她觉得把你推到前台，让你彻底显现在世人面前，我要杀你便有了诸多顾忌。”

    “杀黄泽天只是将我推上台面的一个契机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黄泽天是因你而死，虽然他确实该死。”

    “那夕痕呢，她现在在哪？”

    “她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离开？她去了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黎宫。”

    “她为什么要去黎宫？”姜小白心中一沉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姬燕秋看着姜小白，神色复杂：“她背叛了我，因为你。”

    姜小白沉默了，他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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