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就这样妈妈又把我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,一会是我性格不好,不听劝不分好歹;一会是劈头盖脸的咒骂,把“死”字挂在嘴边。 我开始慢慢有点懂了爸爸为什么忍不了,为什么不能左耳进右耳出。当事情出现在我身上,反反复复一天被咒骂八九个小时,甚至一开闸就是两三天的时候,我真的了解爸爸的难处了。而我,无处可去。 冷战了几天,尽管我还是进出门都喊一遍妈妈,她也并不会回应,吃饭也基本毫无交流。她只要出一点声音,我的神经就紧绷。 有时,我依然伴着妈妈的责骂和自己眼泪,浑浑噩噩中睡着了。梦里我被一群人追赶,直到逼得站在一个悬崖边上,想逃去对面而苦于没有办法。急得团团转时,看到远处还有一座吊桥,摇摇晃晃还少了几块踏板。正踩上去身体悬空时,一个人拿着刀走来。不论我怎么哭求,她就像听不见一般,埋着头一直割,割断一根又去割另一根。桥面不稳当,我掉入深不见底的悬崖,一直掉,一直掉......耳边却传来一个声音:有我在,不怕,声音却很远很远,渐渐听不见,眼前的光亮也渐渐暗淡直到黑暗。 我一惊醒,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,梦境如此真实,心有余悸。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。打开手机,看到社交软件上木亮还在线。 “还没有睡吗?这么晚了。”莫非又要通宵?我想着晚安短信明明早就发了。 “怎么醒了呢?做梦了?忙完这点就去睡,很快的。”木亮回复了几个表情。 木亮本来可以去享受舒适的工作环境,如果他听父母的安排的话。然而,他却选择了一段辛苦的奋斗路,因为这是他的理想。我很佩服有理想又能付诸于行动的人,就算木亮什么也不说,我都觉得他整个人都像在闪光。 木亮在公司还处在实习学习阶段,曾经我在网上搜过了他的专业,并不像偶像剧里演的一样,一张纸上潇潇洒洒的画几笔,做几个模型,在台上说点文绉绉酸酸的浪漫句子,就代表了建筑设计。其实一两点睡觉都是常有的事情,如今实习阶段的他甚至经常通宵。 还没等我回复他,他就打电话来了,夜里手机的光还有点扎眼,为了防止妈妈在隔壁听见,我迅速地插上耳机接听。 “这么晚了,做什么梦了?”木亮温柔地轻声问道。 我听见他那边快速敲键盘和鼠标的咔哒声。 “你不是也还没睡吗?”听到他这么晚还在忙,有点心疼。 第(2/3)页